罗马建筑史《巨人的文明》第19集
为什么基督壁画里的圣徒眼睛都那么大?
早期基督教堂壁画上的圣人总是很瘦,很修长,眼睛很大,白衣飘飘。
新圣阿波利纳尔教堂的镶嵌画是早期基督教时代镶嵌画艺术的杰出代表。在教会的影响下, 人们不再推崇人体的力量和自然美,对人体的研究被与偶像崇拜和不道德的思想挂钩而遭到禁止。
甚至在公共浴场洗浴这样一种非常好的卫生习惯,都因为需要在他人面前裸体,而被当成不道德的事情遭到禁止。画家们不能再去面对活生生的人体作画,而只能去临摹前人的画作。
人物身上的衣褶不再具有立体的效果,也不再能够表现衣物里面的肢体, 而是完全成为一种装饰。
在以前的希腊罗马古典时代,绘画和雕塑是给那些能够欣赏和赞美精湛技艺的高雅的贵族准备的。
而现在,教堂里的绘画和雕塑却是提供给那些目不识丁的奴隶和野蛮人。两者的欣赏趣味和对艺术的评判标准完全不同。
绘画艺术就技术的发展来说确实陷入了停顿甚至倒退。然而,就像罗马的君士坦丁凯旋门上的雕塑一样,我们同样不能说这时期的绘画一无是处。这些画作无一例外都是信仰的产物。
E. H. 贡布里希(E. H.Gombrich,1909—2001)说:“埃及人画他们知道(Knew)确实存在的东西,希腊人画他们看见(Saw)的东西,而在中世纪, 艺术家画他感觉(Felt)到的东西。”
在这个时代,艺术家不再想去刻画人物的外部造型,而是希望表现人物的内在精神,而这种内在的精神足以弥补所有的技术缺陷。
在这些壁画中,每个人物都有一双瞪大的眼睛。李格尔说:“看见这巨大的眼睛,人们便立即明白,这些才是人物的主要因素,因为眼睛是心灵之镜, 而人的物质性躯体则不是主要的东西。”这同样是时代“艺术意志”的体现。
集中式教堂和拉丁十字式教堂蕴含着那些政治关系?
巴西利卡教堂的空间焦点是在圣坛部位。在巴西利卡教堂里,教士就站在圣坛前,面对他前面所有的信徒布道,他的地位得到那些透视线的突出强调。
在西罗马帝国灭亡之后,罗马教皇成为西方至高无上的精神领袖,他和他的教士们是巴西利卡教堂当然的主角。
与之相比,集中式教堂的空间焦点却不是圣坛,而是在高耸的中央穹顶的下方。
在集中式教堂中,圣坛前的教士地位并不突出,相反,站在他的面前听他布道的皇帝或皇帝的代表才是重要的人物。
在皇权巩固的东罗马帝国,皇帝是上帝在人世间的代言人,而教士只是受皇帝委托代为管理教会事务的人。尽管皇帝也是基督徒,也要参加教堂仪式, 但教士在其中只是扮演主持人的角色。
他们两者的地位差别刚好能够在集中式教堂中得到体现, 崇高神圣的穹顶将皇帝的权威充分体现出来。
与没有皇帝的西方教会鼓励信徒以礼拜行列接近圣坛不同,东罗马帝国教会禁止普通信徒接近圣坛,而把这一特权留给皇帝和社会高阶人物,普通信徒只能作为旁观者,在一旁观看皇帝向上帝奉献。
由于这样的原因,集中式教堂在东罗马帝国以及后来的东正教会中特别受欢迎,而巴西利卡式则被冷落。
它撑起来拜占庭帝国
维塔莱教堂的平面是八边形的,这种平面虽然便于覆盖圆形穹顶,但却不容易与大多数为方形平面的其他空间相结合。
集中式建筑要想得到更大的发展,必须要解决一个重要的技术性问题——如何将圆形平面的穹顶覆盖在方形的平面上。对于较小的方形空间来说, 这个问题比较好办:用一块较长的石头就可以直接将直角给抹圆了。
但这样做所形成的内部形象较差,而且石头的力学性能也不允许有较大的出挑,空间不可能做得太大。
另一种办法是使用抹角拱(Squinch, 或称喇叭拱、突角拱、扇形穹顶),通过在角上斜向砌筑圆拱,使方形平面变成八边形。
进一步地,还可以用更小的抹角拱将八边形变成更接近圆形的十六边形,进而变成真正的圆形基座,然后就可以在上面砌筑圆穹顶了。这种方式后来在东欧和伊斯兰教建筑中都比较流行,但它的空间形象仍然不够简洁。
肯定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探索,工匠们终于找到一种更理想的解决方法。他们先在方形平面的四个边放券,然后再在四个券间向上砌成如球面三角形的帆拱(Pendentive), 四个帆拱的上缘正好连成圆形。
以这个圆形为基础就可以砌筑完整的穹顶。这样形成的帆拱式穹顶(Pendentive Dome)不仅实现了将圆形平面的穹顶覆盖在方形平面上的要求,而且穹顶与帆拱基座的连接非常自然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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