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 Zumthor的细部之旅——瓦尔斯温泉浴场

2016.07.07　|　Peter Zumthor, 瓦尔斯温泉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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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建筑师都对Peter Zumthor对这个名字耳熟能详，他是很多人心中的建筑大师，更是当代建筑师“工匠精神”的杰出代表。笔者来到瑞士，不为雪山美景，仅仅因为怀揣着那份游历Peter Zumthor经典作品的激荡心情。

Zumthor 出生于瑞士巴塞尔（Basel），瑞士建筑师，2009年普利兹克建筑奖和2013年RIBA皇家金质奖章的获奖者。

他的父亲是一位专门制作家具的木匠。1958年，Zumthor便以学徒的身份开始木匠学习工作，因为生活在工匠家庭的关系，他从小便对材料的特性有独特的体验和视角。1963年在他的家乡巴塞尔艺术工艺学校就读。1966年，Zumthor作为一名交换学生在纽约的普拉特学院学习工业设计和建筑。于1968年，他成为Graubünden古文物建筑保护的建筑师。这项历史修复的项目让他进一步的了解到不同粗野的建筑材料的构造与质量。通过他不断的实践，Zumthor能够把他的材料知识结合到现代主义的细部营建上。他对建筑空间的探索和对材料触觉的敏锐都一一融入到简约主义上。他总是不畏艰难的对材料进行试探，认为工匠应该克服技术上的问题，然后将作品以最完美的形态展现出来。

Zumthor于1979年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他的建筑实践中迅速成长并开始接受更多的国际项目。

另外，他也一直在学校从事学术工作：他曾任教于慕尼黑建筑技术大学（1989），杜兰大学（1992）洛杉矶的南加州学院（1988），以及哈佛大学设计学院（1999）。自1996年以来，他在 Accademia di Architettura di Mendrisio 担任建筑学教授。

瓦尔斯温泉浴场（Therme Vals）

这个建筑可谓是Zumthor的代表作。建于1994年至1996年，位于瑞士瓦尔斯的温泉酒店旁边。该建筑在建成2年后，即被列为保护建筑。

当June来到Vals这一个美丽的山间小镇的时候，第一次感受到建筑设计对民众的深远感染力。当地的建筑群落，也许是因为这里拥有了Zumthor的代表作建筑，小镇中各处散落着建筑或空间场所的新旧对话，更是一次次材料体验的心灵之旅。无论是新建的桥、各式设计风格的小别墅，无一不精致素雅，其材质的细部无一不在悄然述说着那些萦绕在云雾山间的人家故事。

这一切的前奏预热，让我对Therme Vals 按耐不住更多的期待。若一个建筑影响到当地的整体场所感，这是建筑师营造建筑的一种强大魅力。而Zumthor确实拥有这么一种魅力，但凡他的建筑的来访者几乎都是建筑师，来自世界各地的建筑师，而在这个建筑中，这种现象尤其凸显。这是何等一种作为建筑师的荣耀，何等一种建筑师的修为，如此感染到这么多建筑师的血液中，翻腾不息。

Peter Zumthor 对于这个浴场的改造设计提出三点基本原则，即：尽量小规模建设、由社区进行投资、不刻意追求建筑的纪念性和标志性。旧浴场和片麻岩采石场原址均位于此，且瓦尔斯小镇当地生产片麻岩，而片麻岩在当地是使用十分普遍的一种建筑和装饰材料，当地的民居多采用片麻岩。而Zumthor 也对片麻岩十分钟情，在早期的草图中就表现出了片麻岩的肌理。

他对片麻岩进行了特殊的处理，将片麻岩经过切割打磨拼接排列，将石头内部的质感呈现出来。使得建筑给人的印象首先是石头与水相容，同时表达出石头和水即相亲和相斥的双重关系。

上图为石材机理营造的室内空间示意草图

上图为石材机理

上图为石材细部处理节点

片麻岩石板的结合细部是Zumthor在这个项目中，对材料进行了有点偏执的研究，June往往认为偏执下必定出好作品，这便是其中一个经典案例。首先他将片麻岩经过切割打磨拼接排列，将石头内部的质感呈现出来。使得建筑给人的印象首先是石头与水相容，同时表达出石头和水即相亲和相斥的双重关系。使用不同大小的石头拼接墙面，给观者一种随机和自然质朴的印象，但实际上，Zumthor是在石材排列和拼接上是认真调制过的，每个细节单元都经过精心绘制，以确保所有接缝匹配。要建筑材料如图纸中那种无缺陷粘结，它们必须由砂浆接缝解决，只有几毫米厚。而石材的单元拼接却暗含规律，每三行的尺寸采用同等的15cm，期间的排列粗细不一，看似自然却又巧下心思的模数尺寸处理手法，让石材墙面在自然特性中同时显现韵律的规则美学。这也就是June从心里最敬佩的细部精神：最适宜的瑞士精度。

上图为浴场平面图1

上图为浴场平面图2

上图为浴场剖面图1

上图为浴场剖面图2

Therme Vals 感觉似乎是在山中嵌入，其采用的结构是巨大和厚实的。Zumthor开发了自己的构造方法，由混凝土浇注成叠的青石板模具。因此，每一个墙都有几英尺厚。这种结构不仅是一个主热系统，同时这种热物质有助于促进复合水热系统。Therme Vals有一系列不同的温水浴池，温度范围分别是几乎冻结到几乎燃烧范围，大多数的浴池在两者温度之间。Zumthor用图表描绘出各种浴池的温度与颜色，写下不同的温度符号。他对此有许多的担忧考虑，包括水温调节和分化，湿度的控制，光照，通风，流通，和重要性。他通过广泛的绘图和素描系列，成功地解决所有难题，设计了一个在视觉和感官上体验非凡的建筑空间。

另外一个主要空间感光体验便是：光。由于建筑有嵌入山中之势，而屋顶带状的天光形成独特的场所营造氛围是最具智慧的处理手法。Zumthor注重敏锐的空间感觉体验，昏暗的灯光营造场所里淡淡的素雅。通过屋顶的间隙投下一束光，在墙壁上，在地板上。

然而这样的天光在现实中是不容易控制的，天窗在屋顶上的细部处理要特别的注意，这也便是这个建筑最珍贵的细节设计之一：天窗设置在不同的悬臂板之间缝隙之中，这种缝隙原本是为了预留那些未预料到的板材扭曲相对运动，但在这些位置设计了天窗，这便限定了光游走在这些狭缝的边缘，同时又避免了板材之间的相互碰触。

人的感官在 Therme Vals 的空间氛围营造上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每个池拥有着不同的温度，访者游走在低温与高温之间不同的维度，不同的设计处理方式被赋予不同的感官体验，甚至包括嗅觉，包括石墙回音的声音处理……。浸泡在各个不同的浴池空间，皮肤无保留裸露的触碰在温暖湿润的石材上，呼吸，气候，温度，变化湿度和光照……无限感性交流着每个神经细胞。

罗马古遗迹庇护所（Shelters for Roman archaeological site）

该建筑建于1986年，坐落于瑞士的库尔（Chur）。